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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唐德剛《史學與紅學》



【原文 p.112】「所以今後中國問題之真解決，其原理原則和方法，……卑之無甚高論，曰『開放』而已矣。開放發端於八十高齡之老祖父鄧公小平，而其開花結果的燦爛光華之遠景，則有待於芳齡才二十一二、寧馨孫兒輩之王丹、柴玲、吾爾開希也。孫兒輩成就之早晚，則又有賴於祖父輩之健康狀態而定。……老祖父們如支持不了，一一躺入水晶棺內，則孫兒勢必鼓掌大樂，開放有望矣。」


【指疑】補充一點，作者說的「寧馨孫兒輩」顯然是個美稱，不過它只是沿用世俗的用法，實際上「寧馨」一詞原可見於《世説新語》、《語林》、《晉書》、《宋書》等書，或作「如馨」、「爾馨」，為晉宋時的通行方言，實則都是「如此」、「這樣」之意。舉例來說，如《宋書．前廢帝紀》說：

「初太后疾篤，遣呼帝。帝曰：『病人間多鬼，可畏，那可往。』太后怒，語侍者：『將刀來，破我腹，那得生如此寧馨兒！』」

文中的「寧馨兒」應作「如此兒」解，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：（太后大怒說）「拿刀來剖開我的肚子吧，怎麼會生出這種兒子！」且以此對照前引文說的「芳齡才二十一二、寧馨孫兒輩」，兩者意義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