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⊕文史疑案：劉立勤《奉軍》



【原文p.314】「（民國十七年六月四日凌晨，東北王於乘火車回東北之歸程中被日本人炸於皇姑屯）張作霖當即被炸得血肉橫飛、斷臂肢殘，昏倒在血泊中……
眼見就不行了。然而張作霖頭腦還比較清醒，斷斷續續地對聞訊趕來的盧夫人說：「我受傷太重了，兩條腿都沒了（其實他的腿並沒有斷），恐怕不行啦！告訴小六子（張學良的乳名）以國家利益為重，好好地幹吧！我這臭皮囊不算什麼，叫小六子快回瀋陽。」說完便昏死過去，再也沒有睜開雙眼。……」

【指疑】皇姑屯事件爆發，張作霖被炸後，已故作家高陽〈張作霖之死與楊宇霆之死〉一文（註）中說：
「……張作霖受重傷至上午十時去世，只說過一句話；這句話，有人說是：「這是日本人幹的。」實際上是：「這件事別讓小六子知道。」張學良乳名「小六子」，别有出典……。」

兩相對照，可知關於張作霖之臨終遺言，彼此互見歧異。筆者個人則主觀認為劉文所述似乎不大像張作霖的語氣（「張大帥」的言語、行狀於今可見於坊間之若干相關著作），故猜測當以高文較有可能為真？

【註】此文收於司馬桑敦等著《張老帥與張少帥》，傳記文學，p.177～196。